我讀鍾榮富《當代語言學概論》的〈語言和社會之間的互動〉和Keith Chen的〈Could your language affect your ability to save money?〉

語言和社會之間的關係,我們可以有兩個思考方向:一、有怎麼樣的語言就有怎樣的社會;二、有怎樣的社會就會有怎樣的語言。語言就像鏡子一樣,可以映出說話者的身分和地位。

文化對語言的影響,是大家較能接受的方向。比方說,過去為農業活動以人力為主,所以犁、耙、鐮刀、畚箕等器物的名稱出現於語言中,開始以機械進行農耕後,挖土機、耕耘機、播種機、割稻機等機械名稱出現,犁、耙等就淡出我們的常用詞彙。文化對語言的影響,我們很容易可以找到例證。

但語言結構對於文化或人類思考方式的影響,則仍有爭議。關於語言結構對文化的影響,薩皮爾(Edward Sapir)認為語言結構影響使用者的思考方式。而沃夫(Benjamin Lee Whorf)則修正為我們對於世界的看法會受語言結構的影響。

比如說,大多數的人看到上面標有「危險!」的汽油通,會格外小心;但對於沒有「危險」標示,但卻裝著沈油的桶子反倒不會心生警惕。顯然語言會對於人的思考產生影響。

在沒有表示時間和空間的霍皮族(Hopi)語言裡,他們以事件為起點去計算時間,有點像古時候的「一盞茶」、「半炷香」。

最近也有研究指出語言的結構影響了人們的儲蓄習慣。陳思基(Keith Chen)認為沒有「未來式」的語言的民族,通常也是比較喜歡儲蓄的民族。同時這也可以推論到吸菸和進行安全性行為(使用保險套)。沒有「未來式」的語言,吸菸的比例更低、過胖的比例更低、進行安全性行為的比例更高,所有往健康正向的指標都會高於有「未來式」語言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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