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洪歷建的《全球語境下的漢語教學》的〈以國際漢語的角度審視澳大利亞高校的翻譯課程〉

標題中的「國際漢語」指的是包括中國大陸、台灣、香港、澳門地區的華語,也包括這些地區以外,世界各國的華語。世界各國的華語都是在非華語的語言、文化、社會條件下使用的華語,所以其體現、表現的文化並非都是中華文化。《以國際漢語的角度審視澳大利亞高校的翻譯課程》即是以「國際漢語」的角度去看澳洲大學的翻譯課程。

澳洲的大學設有翻譯課程的學校中,有七所大學有研究生的翻譯課程,有十六所大學的翻譯課程設在大學部。

「翻譯」在全球化的的時代,受到很大的重視;然而,「翻譯教學」存在人類歷史的發展由來以久,早期是宗教經典的翻譯,近代則是為殖民擴張的需要。而研究生和大學部的翻譯課程,就會面臨「理論化」或「市場化」的問題,畢竟「大學教育」和「職業培訓」是兩軌不同的教育體系。

觀察澳洲大學裡頭的翻譯課程,我們發現以下狀況:在研究生的翻譯課程,試圖擺脫語言教學的形象,雖然和語言學習有關,但是獨立的學科;而在大學部的翻譯課程,則多有討論,討論的焦點在於翻譯課程和語言教學之間的關係,課程命名就是就是難題,包括「翻譯」、「口譯」或「雙語溝通」、「跨文化溝通」等。造成這樣的難題來自於傳統上的翻譯人士為服務國內勞動市場需求,而全球化造成教育國際化,使得就業市場發生改變。

澳洲大學的學生組成和語言能力,也因為全球化而有大幅的調整,這主要來自三個因素:一、澳洲大學本身的國際化;二、澳洲的移民政策使移民和其後代在大學的佔比增加;三、亞太地區經濟的高速發展,提高學生學習亞洲語言的興趣。這使得雙語者在澳洲大學裡頭,是個普遍的現象。

雙語者不同於單語者,也不等於是兩個單語者的單語者的總合。雙語者可以說是另一種獨立的人,而且其能夠在兩種語言間進行翻譯,這個我們說是雙語能力。但是雙語能力不一定會以發展成翻譯能力,因為這更要求「善於」在兩種語言中進行語言和文化的轉換。

我認為,「翻譯」是來自於兩個不同語言、文化有需求而產生,而「翻譯教學」則來自於有大量的需求。過去,大量佛教經典自印度來華時,各朝各代皇帝將這些國外的知識視為重要的事物,建設譯場,大量翻譯。早期由精熟西域、天竺的語言的母語者翻譯至其第二語言,也就是漢語;後期則由漢語母語者繼續翻譯,而後完成佛經的中國化。一但我們不需再透過梵文或巴利文,只需要透過漢語即能夠學習佛法,翻譯的工作就會減緩或停止。但是,只要某個領域在特定語言中是保持領先的地位,那麼勢必得學習該語言或仰賴該語言的翻譯人才能夠進入該領域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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