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What Does it Mean to be Chinese? Malaysian Chinese Identities in Motion》三

Chinese New Year Lanterns
第三個場景是作者旅行布賴(Pulai)時寄宿的一個家庭,家庭主人是阿雄(Ah Seong)和阿芳(Ah Fun),這是作者第二次造訪布賴。他們兩個人都是受過六年的華語小學教育和三年的馬來語中學教育。他們家有四個小孩,四個都是女孩,而且阿芳的肚子還有一個。問阿雄如果肚子裡的小孩仍是女孩,會怎麼想?阿雄先說男生、女生都一樣好,表現自己懂得「男女平等」的概念,再多聊一下之後,也坦承若生下來還是女生的話,心裡會非常不爽。
 
除了房子外頭的橡膠樹、傳統村落風格外,布賴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缺水缺電的地方。冰箱、洗衣機、電視等現代設族都進入這些地方。甚至用華語印刷的雜誌如《媽媽寶寶》在內容上都像美國的出版品。作者也發現阿芳和她的女兒說話的時候,不是講客家方言,而是講華語。這讓我們有了以下的認識。
 
在個人的認同上,有人強調原生族群,有人著重實用性。而布迪厄(Boudieu)的習慣說(habitus)認為習慣是在社會化的過程中,重覆的家庭或社群經驗使個人發展出適合其所在位置的自然觀點。許多家庭多講華語或夾雜著方言的方言,在這樣家庭生長的小孩就會將說華人的語言視為常態。許多華裔馬來西亞人常常以他們的多語能力為豪。
 
儘管馬來語是馬來西亞的國語,而且許多華人都在中學時學習馬來語,但使用馬來語的時機只有和非華人談話時,在華人家庭中是不說馬來語的。許多家庭,例如阿雄和阿芳的家庭,為了孩子的發展會策略性地選擇華語或英語。然而,對小孩子而言,學習多個語言使他們無法專精於任何一個,於是顯得「樣樣通,樣樣鬆。」
 
再看看阿雄想要個兒子的心態,儘管男女平等的訊息透過各式各樣的管道宣傳,但過去的習慣是無法一時改變過來的。而且在布賴,家長對男孩子教育上的關注總是高於女孩子,儘管女孩子在中學時花更長時間學習。
 
在不同的地方如學校、教堂、寺廟、餐廳、歡唱廣場、電影院、購物商場、夜市、游泳池、渡假村,都在傳遞多樣的文化訊息。宗教組織和涉入對個人的意義有很特別的影響。在第一個場景中李明中學的舞獅隊成員就有來自不同宗教的團體,包括基督教、佛教,或天道等。宗教團體主導,使用廣東話或華語,並且以漢字印刷,參與這些團體的人多是受華語教育的。不同於受華語教育的人,受英語教育的華人是主動地將宗教(不論基督教或佛教)整合入自己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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