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我從以交換學生身份抵達泰國以來,最像學生的一天。除了在法政大學上「近代世界遺產」的課外,我還到了AUA語言中心上日語課,好像只要有「學習」就不會有虛渡光陰的感覺。
「近代世界遺產」是由專長世界史和經濟史的老師上課,是概略性地介紹直線史觀、後現代、馬克思、傅柯的「知識和力量」或亞當斯密的「經濟人」等概念。也介紹了中國印度的大帝國,如秦朝和元朝。我隔壁的同學說聽不懂這些概念,我則聽不懂泰語。關於「泰」、「泰國」的歷史中,當局將素可泰、阿育陀耶放在「泰」國的歷史中,如此建構屬於泰國的歷史。如果我們搭時光機回去訪問素可泰或阿育陀耶的人,他們只會說自己是素可泰人或阿育陀耶人,絕對不會說自己是泰人。這就是當局要給你什麼樣的知識,或禁止你記得什麼樣的知識。
當老師講到中國時,就問我這個台灣人問題了!老師問:「中國北方和南方,哪一個地方的文明程度較高?」我先用腳頭屋去想這問題,小小聲、又不肯定地回答:「北方。」但用大腦給它仔細一想,南方似乎比較富庶,而且台灣、浙江、上海等也在南方,也都在南方,我稍微肯定、又大聲地回答:「南方。」老師只聽到我說南方,就說:「不愧是台灣人。」因為泰國人的刻版印象就和我的腳頭屋想的是一樣的,就以為京城所在的地方文明較高。殊不知南方物產豐饒,連飲食都相當多樣,名聞暇邇的廣東料理也是在中國南方。老師還說台灣人學的中文比較難,是「正統」的,問我對不對,我當然要狂點頭表示贊同。相較於台灣學生或老師在上「概論」課時,我們很醉心於西方經濟學、歷史學等源流;但在泰國則相對於平衡地以認識世界的角度,普遍地討論世界的思想。(不過,上週上「古代東南亞與黃金大地」的老師,講的是東南亞城市的形成時,討論了航線等等,都沒講到鄭和。對於中亞的城市,只是用絲路輕描淡寫一下。當然,中國的城市也不老太符合那個老師所說「Emporium」的定義。。)
上完「近代世界遺產」之後,我去AUA上日語課。我期待這個日語課很久了。從一年級的時候,陳恆佑老師就介紹一個另類的語言學習方法:自動語言成長(ALG, automatic language growth)。它提供一個沈浸式的語言環境,完全用標的語進行語言教學,當然所提供的語言材料都必須是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同時符合i+1的程度。不鼓勵甚至禁止在沒有準備好就「說」,只要求你一直聽、一直聽,不注重語法。如此語音不會石化,目的就是可以說一口流利的外語。今天第一次上日語課,我覺得很好玩。
老師通通用日語上課,透過板書和生動的肢體動作,提供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包括日期、星期、家、國家、國王、男生、女生、哪裡、數字…等。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日語怎麼念,反正就聽聽聽,再多聽幾次。每一級的時數是200小時。從零開始,看看能不能在三個月裡頭上完200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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